普通辣鸡

千灯万盏,我却只有一个月亮。

 

吸引力【二】

写了一周,但是粗长!

好困= =发了就睡,如果有虫请帮我揪出来,多谢。

还有就是。。。。有没有楼诚楼无差的小伙伴,尤其是楼苏的小伙伴来跟我一起玩耍啊。。。一起开脑洞聊聊天什么的_(:з」∠)_


以下,祝食用愉快:

明锐东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严父,他的先妻去的早,在明镜和明楼都还小的时候就走了。明锐东是个胸中有大义的人,明家虽然经商,但是从小也是读了圣贤书的。而且他很能接受一些先进的思想,他对待女儿明镜和儿子明楼一样严厉,一样疼爱,从无半点偏向。明镜从小看似文静从容,其实性格刚烈,而明楼天资聪颖,勤于思考。弟弟比姐姐要活泼些,但是明楼从小就挺怕他的大姐明镜的,因为这个明锐东还笑说明楼以后娶了妻子肯定也是个惧内的角色,然后明镜就笑着说,还不是随了父亲,明锐东便带着淡淡的笑说,那是恩爱,不是真的怕。

真正有爱来经营浇灌的家和那些徒有虚表外表光鲜内里腐烂到骨子里的所谓世家望族是不一样的。因此虽然后来家中突遭巨变,但是明镜和明楼都谨记着父亲的教诲,不敢走错半步。只是明镜的整个人经此一遭更是出落的犹如一柄锻好的剑一般,如火刚烈,如剑锋利,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真的像一面不染一丝尘埃的铜镜一样。

明楼小时候也是很顽皮的,随着年岁的增长便慢慢稳下来了。明锐东去世,他亲眼面对至亲的骤然离去,又看着长姐受了很多委屈流了很多眼泪,家里的生活也一下子变得拮据,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性可以不顾一切的天真少爷。他看过明镜流过的泪,他听过家中亲戚的冷言冷语,后来他跟明镜在车轮底下死里逃生,救下他们的明台母亲却就此香消玉殒,他看着幼小懵懂的明台,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

有多少少年的成长都是从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开始的。那是一种挫骨扬灰般的痛,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新生。

明楼从此变得越发沉稳,他以前爱端着是要面子,骨子里还是一派风流的少年,后来却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淡定从容。他读了许多许多的书,在他觉得愤怒,觉得绝望,觉得迷茫没有出路的时候,他不停的读书,无论是国内国外,什么内容什么思想,他都想去读一读,去体会世间百态,一切的不同。身体还坐在家中,心却已经飞了万里之远。

明镜心里是知道明楼的这些变化的,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明楼想要什么书,她都尽可能为他弄来。夜里也曾心疼的哭过几回,却也明白她的弟弟这是在成长。

明楼到了十六岁,已经变得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他很稳重,待人一直如沐春风,不管是对谁,在家里他对明镜百依百顺,对明台也是宠爱有加,虽然有时候也会训斥明台几句,不过通常很快就被明镜镇压了。对待家里的这几个都在明家至少待了十年的仆人也永远是和风细雨,基本没有大声喊过。

所以当明镜在办公室接到兰姨的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兰姨在电话里只是说大少爷要请她赶紧回家一趟,她第一反应是明台出了什么事,追问之下兰姨说跟小少爷没有关系,还是请大小姐赶紧回来。

明镜一头雾水,但还是交代好了事情之后就回了家。

她刚走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就见门口的台阶上丢了一堆东西。兰姨手里还提了一个包裹正要往外扔,见到她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

“兰姨,你这是做什么?家里收拾东西了?”明镜出声问道。

兰姨福了福身子:“大小姐,这些是桂姨的东西。”

明镜一愣:“桂姨的东西?桂姨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丢出来?这是怎么了?”

兰姨叹了口气:“大少爷在书房,大小姐请先进去吧。”

明镜皱了眉头,简直莫名其妙。桂姨在这个家做厨娘也有十几年了,明锐东还在世的时候桂姨就在这家里做工,这么多年明镜对她感情还是挺深的,这怎么好好的是要闹哪一出。

明楼书房的门并没有锁,她一敲之下,门就开了一道缝。她推门,只见自己的大弟弟明楼坐在沙发椅上,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他膝盖上半坐着一个孩子,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看就是明楼小时候的那几件还没捐出去的衣服,正张嘴吃明楼一勺一勺喂过去的东西,见明镜进来,就连忙把嘴闭上了。

明镜这下更是头脑发懵,这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在明家?还穿着明楼的衣服,她看这孩子虽然不大,但怎么也有个七八岁了,总不能是明楼的孩子吧?

明楼抬头看到明镜,轻轻将手里的碗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叫了声大姐。

明镜应了一声,朝前走了几步:“这是谁家的孩子?”

明楼神色淡淡的:“从今天起就是咱们明家的孩子了。”

明镜这下真是吃了一惊,声音不禁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说什么?明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明楼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明镜的眼睛,明镜这才发现,明楼在生气,而且动的是大怒。

“大姐,大姐请先看看那边是什么东西。”

明镜顺着明楼指的方向看过去,地上是一摊破布棉袄,仔细看下去,还有一堆黄黄绿绿的看不清什么的东西的碎屑在地上。

“那是阿诚的衣裳和.....”明楼顿了顿,脸颊上的肌肉绷紧了:“干粮。”

明镜讶异的转头:“阿诚?”

明楼怀里的阿诚微微抖了一下。

明楼安抚的拍拍阿诚的背:“是,这是阿诚,桂姨的那个孩子。”

他站起来,推着阿诚走到明镜面前,把阿诚的袖子高高的卷了上去,露出了伤痕累累又骨瘦如柴的两条细细的胳膊,还有布满了细小裂口和老茧的手。

明镜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倒抽了一口气。

明楼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明镜这次才真正听出来她弟弟此时隐藏在平静表面下滔天的怒火:“阿诚今年十岁,被虐待多年,想要逃跑,但是太虚弱就晕倒了,我把他抱了回来,他穿着这么一件破棉袄,里面塞着发霉的饼干渣,那是他这几天的吃食。”

他停了一下,又开口道:“长姐如母,家中姐姐是家主,自当一切都听姐姐的,明楼本不该擅自做主,但是刚才我已经许下诺言,阿诚以后是我们明家的孩子。还有,桂姨这样手上沾着孩子的血的人,她做的饭我吃不下,就让她另寻出路吧。”

明镜有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

千言万语一齐涌上来,一下子把她的喉咙堵住了。她还是不敢置信,在她眼里明家上下几口人,主仆和睦,她这些年从来没为家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操过什么心,外面有些蛇蝎心肠的父母做人牙子或者虐待孩子的事她知道,可她是决不信自己的家里也会出这样的人。但是被虐待的孩子此时就紧贴着明楼的腿站着,瘦的比猫大不了多少,她慢慢撩开阿诚的上衣看了一眼,小小的孩子被打的新伤摞旧伤,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明镜红着眼眶叹了口气:“请苏医生来看过了吗?”

明楼低头恭敬的答道:“先前苏医生来过了,说是底子虚的不行,给开了些方子,身上的这些伤我想明天带阿诚去西医院检查看看。”

明镜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外有人的哭闹声——是桂姨回来了。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只是站着的阿诚此时听到外面桂姨的声音,整个人突然如筛糠一般颤抖了起来,他咬着牙想极力控制,却掩饰不了刻骨的恐惧,他费尽力气从那个弄堂里逃了出来,若是明家姐弟再把他送回去,他是肯定熬不过这一遭的。

明楼心知阿诚所想,他蹲下身子对上阿诚的眼睛:“阿诚,别怕,你就在这里同大姐好好待着,把那碗里的银耳羹吃了,若是不够吃就再让兰姨给你添一碗,哥哥出去说几句话。”

明镜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也是很生气的,家里小弟明台只有五六岁,看着都比这孩子个头大一些,将心比心,她看着心疼的不行。就带着阿诚到沙发前坐了,端起茶几上刚才吃了一半的羹,继续喂阿诚吃了。

明楼见阿诚似乎注意力又回到那碗银耳羹上去了,想着更会跟小孩子交流的大姐在,心里便安了些,他整整身上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地上散落着一些日用品和包裹,桂姨跪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这个恶毒的女人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她只是没想到竟然这样撞在东家手里。明家姐弟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心里是清楚的,只怕这次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见到明楼出来,她哭得更大声了,连忙膝行几步上前苦苦哀求:“大少爷....大少爷....大少爷我求求你......您和大小姐都是慈悲的菩萨心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明楼看着这个妇人,又想起屋里可怜的阿诚,声音冷若冰霜:“我和大姐并不是什么菩萨,我们只是做一个人该做的事。你说你不会再犯,那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为何这样做。你说你不会再犯,我要怎么信你?我信了你一回,你要真是犯了,我还能向阎王爷要那一条命不成?”

桂姨只呜呜的哭着,此时此刻,她说什么辩解的话语都没有用了。

明楼见桂姨不答,又续道:“一个孩子,若是就在那孤儿院里长到现在,我想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活的没有尊严没有希望。你要是不想养他,当初又为何把他抱到你家平白受这些苦?从今天起,这个孩子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

他停了停,胸中怒火越发高涨,烧的他愤怒至极。没有一个孩子应该被这么对待,外面的人看不见的他管不了,就这样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他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

“你走吧,我不希望以后在明家的附近,尤其是阿诚的身边再见到你。你在我明家待了这些年,我就不报官了。但是若是让我再见到你,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了。”

他说完,又面无表情的瞪了桂姨几眼,转身进屋,把门关上了。

桂姨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跪在那里不住声的哭着,希望大小姐能出来为她说句话,但是她等了很久,只等来了兰姨和她手上的一个信封。

“这是大小姐让我给你的,说是给你做路费用的。阿桂啊,你还是.....先走吧,你也知道大小姐一向不喜欢小少爷看到这种事情......要是大小姐也发作起来,大家都得跟着遭殃啊。”

书房里的明楼正在帮阿诚卷袖子,他半点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事。明镜觉得阿诚穿这件明楼的旧衣服太大了,松松垮垮的漏风,就找了一件明台冬天宽大些的外套出来给阿诚穿,阿诚比明台大四五岁,穿起来竟然正好。明镜叹了口气,就说先这样穿着,今天天晚了,明天再带着去做些新衣服。

阿诚对这一切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平时一年四季也就那几年破衣服,今天一天就换了好几件,还都是一摸就很舒服的好料子做的,更是蒙圈,整个人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娃娃一样任凭明楼和明镜摆弄。他吃完了那慢慢一小碗的银耳羹,此刻觉得肚子里又暖又饱十分舒服,眼睛也稍微活泛了一些,虽然不说话,但是会慢慢转着眼珠子左右看看。

明楼看着他,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豪言壮语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也不想把阿诚再托送给其他人家,这个孩子是他亲手从街上抱回来的,以后就是他的弟弟,谁也夺不走。

晚饭的时候明台回来了,先前明楼嘱咐司机老周让他带着明台去红宝石吃点心,这小贪吃鬼吃了一肚子的蛋糕回来了,这时候一点儿也不饿。明镜担心他夜里饿,就追着要他再喝碗甜汤。他被揪回来按在餐桌前,眼睛就直盯着对面的阿诚看。

明楼有心介绍,但是一想今天已经擅作主张,要是想让阿诚顺顺利利的在明家留下,还是要大姐点头才行。便耐下心来,只一心帮阿诚把眼前的碗堆的老高。

一顿饭吃完,几个人都累的不行,阿诚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吃的,明楼就一个劲儿的夹;明台一个劲儿的想跑着玩儿,明镜一个劲儿的想按着他再喂一碗汤。兰姨上来收拾东西,明镜说让明台去找阿香玩儿一会儿,明台高高兴兴被兰姨牵着去了后院。

明楼知道明镜肯定要开始跟他算账了,就先牵了阿诚回房间。楼上兰姨收拾出来一件客房,干干净净的铺着带着阳光味道的被褥。明楼把阿诚放到床上,又寻了一个明台玩腻了的九连环过来塞到阿诚手里:“你先玩儿一会儿,要是困了就睡,有事就站在外面喊一声,喊我或者喊兰姨都行。”

阿诚点点头,手里局促的攥着那个九连环。

明楼笑笑,又示范了一遍九连环的玩儿法,才拍拍阿诚的脑瓜顶,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走出去。

果然,外面走廊上明镜静静的站着,见他出来,轻轻点了点头:“明楼,你跟我来小祠堂,咱们姐弟俩好好说说话。”

明楼从小没少在小祠堂受过家法,不管是父亲明锐东还是大姐明镜,教训起来真是非常严厉。明锐东虽然不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样的屁话,不过规矩还是要立,该打还是会打,明镜更是这样。就是每次犯错的挨了罚,罚人的明锐东或者明镜也得一个晚上睡不好,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错,一般也就是关几天罚着跪几个时辰就了事了。

甫一进门,明镜就站在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背对着明楼,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跪下。”

明楼一听明镜这语气,便知她今天的气性有多大。明镜是个炮仗脾气,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再没有谁比明楼更知道自家大姐明镜的心有多软了,明楼想看来阿诚留下这事儿有谱,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看着供桌上的皮鞭也不害怕了。

他规规矩矩的在蒲团上跪了下来,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着前方。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明镜道。

“明楼不知,但想来与今天发生的事有关系,也许是明楼今天做错了什么让大姐生气的事。”明楼低声答道。

“也许?”明镜转过身来,看着明楼:“看来你是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犯了?”

“大姐,明楼从小受父母大姐教养,深知忠孝悌义礼仪廉耻,父亲与姐姐教明楼心怀仁爱,勿以恶小而为之,一定要心存善念,明楼今天看到阿诚那样子,无法视而不见,也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这样的恶行继续发生下去。急火攻心之下对姐姐的态度很不好,是我的错,请姐姐原谅。”

“哼,”明镜一笑:“你说的不错,这些道理是我和父亲教你的,你这件事做的虽然有些不留情面,但是半点错处也没有。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明楼一愣,抬头看向明镜:“请大姐明说。”

明镜看着明楼,目光如炬:“你记得父亲要你心向善,为何不记得父亲说君子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所以话出口之前一定要三思,更何况是承诺。我且问你,你今天上下牙一碰便说要阿诚留在咱们家,你心里是想好了的还是图一时义气?你可知道你做的承诺究竟有多重?”

“我......”

“阿诚虽然可怜,年纪也还小,但是这是个人,不是你小时候从街边抱回来的小猫小狗,你自己都还没长成,就说要养阿诚成人,你若是做不到,他今年十岁,前十年已经被桂姨...给毁了,难道后几十年再被你毁一遍?你放了这样的大话,倒是说与我听听,你要怎么个养法?”

明楼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自己说要收留阿诚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是他还要说服大姐要明镜相信他不是说说而已。他垂眸想了一想,再抬头:

“无他,唯有四字:尽心尽力。”

“大姐说的有理,堂堂男儿,确实不应该轻易许诺,更不应该许诺之后又反悔。但是明楼并不是图一时口快,我知道我现在能力有限,但我会尽我所能去实现我的承诺,我也知道大姐会帮我,我们是一家人,若是大姐同意了,阿诚以后也会是我们的一份子,请大姐放心,我自己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就会负责到底。我也记住大姐的话了,今后绝不轻易许诺。”

“是许这样重的诺。”明镜强调。

“是,绝不轻易许这样的重诺。”

明镜看着他:“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明楼不敢忘。”

明镜点点头:“起来吧。阿诚是个好孩子,你明天问问他的意思,要是他不反对,以后就留在咱们家。”

明楼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面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笑,应道:“是,大姐。大姐果然是菩萨心肠。”

明镜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呿,油嘴滑舌!”

 

从小祠堂出来,明楼跟明镜道了晚安,明镜却说要到阿诚房里看一眼,不知道这孩子睡了没,被子够不够暖。明楼笑着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明镜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把门推开了。阿诚还坐在床边,维持着刚刚明楼离开时候的姿势,手里攥着那个九连环,明楼走近一看,发现已经解开两个了,他不由一阵欣喜,这孩子还是很聪明的。

明镜上前摸了摸被子:“哎呀,这个被子是不是有点薄啊?料子也是纯棉的.....还是换床蚕丝的吧?”

明楼也感受了一下:“恩....薄是有点薄,蚕丝就算了吧?有点凉...反正我是不喜欢。”

明镜白他一眼:“你不喜欢不代表人家阿诚不喜欢。”她低头看阿诚:“阿诚啊,你....”她边说边扭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一下子看到沙发上有个真丝的靠枕,就指挥明楼拿过来:“你来摸摸这个枕头和这个被子,告诉大姐你喜欢哪个料子?”

明镜这一串话连着动作一气呵成,对于外界正常交流还有点迟钝的阿诚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停了好半晌才明白明镜的意思,就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明楼。今天一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他还没办法完全消化,但他就记得明楼结实的胳膊抱着他的时候那样久违的安全感还有明楼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对这样的环境还是有些恐惧,却本能的信任明楼。

明楼见他抬头看自己,就微笑的摸摸他的头,鼓励的看着他。

阿诚慢慢松开拿着九连环的手,伸出去摸了摸两样东西。

什么都比他睡得地板好些,他不知道选哪个,又怕纠结的时间太长明楼和明镜会生气,就随便指了指纯棉的被子。

明镜笑着点了点头:“好吧,你先等下,我去给你拿一床更厚一点的被子,马上就要秋天了,可别着了凉。”

明镜张罗着去楼下喊兰姨帮她找被子去了,明楼就牵着阿诚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

“困吗?”他问。

阿诚摇摇头。

明楼板正阿诚的肩膀,低头平视着他的眼睛:“阿诚,你看着我。”

阿诚愣愣的抬头看着明楼。

“今天下午,那个一直打你的女人已经被我赶走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了,她再也伤害不了你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明楼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清楚。

阿诚虽然这些年受了很多伤害,但也没变成傻子,他只是受的创伤过大让他目前对外界的刺激反应有些慢而已。他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可以脱离那个女人的魔掌了。

“真....真的....”他不自觉喃喃的说了一句。

“真的。”明楼点头,又加重语气重复一遍:“真的,你不用再受那些苦了。”

阿诚看着明楼,台灯散着温暖昏黄的光,好像那漆黑的眼仁儿里也慢慢透出一点光来。

“还有一件事,”明楼抿了抿唇,笑的有点不易觉察的紧张:“你现在是自由独立的人了,如果你有什么亲戚在哪里你是知道的话,我可以送你去投靠,但我和大姐都希望你可以留下来,留在明家生活。”

“你愿不愿意啊?”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这样的事若是放在一天之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啊,他连来明公馆看一眼都觉得是莫大的幸运,现在明楼说要他留下,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阿诚满脸都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蒙圈表情,连嘴巴都不自觉的长大了,明楼看着好笑,就又笑的眯起眼睛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阿诚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楼,飞速点了点头。

明楼很高兴,他抚摸着阿诚的头发:“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明家的人,我是你的大哥,外面给你弄被子的是大姐,还有小弟明台,比你还小上四五岁。”

“我们就是一家人啦,我和大姐还有明台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也要好好照顾我们,知道吗?”

阿诚用力点头。

“说话。”

“......好。”

“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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