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辣鸡

千灯万盏,我却只有一个月亮。

 

五感【一】

短篇系列,一章一篇,五篇完结。

配对:明楼/明诚【斜线无意义】

分级:G

弃权声明:角色不属于我,我只是OOC


最近真的好糟心= =我都不想看订阅了= =

写个小甜饼治愈自己一下,我也就会写谈恋爱,如果不喜欢,跪求绕道,我连看别人掐架都心情不好想另找地方发文了。。。更别说掐到我头上了= =


不能看

要是让明长官来说一个他觉得阿诚身上最好看的地方,他觉得是眼睛。

——当然,阿诚的手也非常好看啊,手指又白又长骨节分明,牙齿也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来整整齐齐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愉快,嘴唇也不错,每次轻轻吻上去的时候都会觉得柔软的,有时候还会紧张的颤抖.......

咳,跑题了,总之,在这些优点里,明长官觉得阿诚的眼睛最好看。

这也不是只有明楼自己觉得,明镜有一次也说。饭桌上明台嘻嘻哈哈的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跟着乐,阿诚彼时嘴里还含着一口米饭,一个笑话听到底笑的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又要拼命拿手捂着嘴巴防止米饭从鼻子嘴巴里喷出来。一张脸憋的通红就只见那双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明亮的好像天上的星辰一样,黑白分明,闪着粼粼的光。

明镜瞧见了就不自觉的说:“阿诚的眼睛真好看。”

这句跟当时语境八竿子打不着的话突然冒出来的后果是阿诚憋笑的同时又冷不丁被人点了名,猛地抽了一口气想说话,米饭就呛进了气管,咳了个死去活来,漫天散花。

阿诚好看的眼睛不止是好看,还非常好使。明家上下四口人谁也没有阿诚眼神儿尖,缝衣服的针掉进地毯里他都能找回来。小时候明镜因为这个没少奖励阿诚糖果点心什么的,那时候明台淘气,明镜坐着自己缀个扣子啊绣个帕子什么的小祖宗也要腻着转,经常闹着针就没了,又怕这么掉了再扎着谁,就得阿诚出马,他一般不消五分钟就能给找出来,百发百中。

但明楼觉得,最要命的时候是阿诚红着眼眶要哭的时候。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只要这孩子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他就觉得他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是要哭。阿诚是他一手带大的,刚捡回来的时候瘦的一把骨头,这长这么大哪一寸都是他亲自养出来的,他嘴上不说,心里一点儿没比明镜宠明台那样少宠爱阿诚一分。自己心尖儿上的孩子掉一滴眼泪那都心疼的不行,更不用说别的了——所以后来明长官发现阿诚背着自己加入了组织之后真的气的再长五个肺也要爆炸了。

他见过阿诚的眼睛各种各样的神态,样子,却独独没有见过一种——茫茫然失焦的样子。

今天让他见了。

阿诚要去执行一个刺杀任务,走之前明楼就隐隐觉得眼皮跳,他翻来覆去的跟阿诚确认准备的东西啊后援啊目标所在地行事特点啊,一句话颠来倒去说好几遍最后憋出一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干嘛啊?行了又不是头一次,这么紧张怎么了?”阿诚好笑。

“......我眼皮子跳了一天了,心里不太平。”明楼低声说,皱着眉头看着阿诚,一双眼睛深深地,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吸进去。

阿诚的脸就微微的红了起来,他凑上去亲了亲明楼的左眼皮,又亲了亲右眼皮,然后被明长官按着接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好啦,不会有事的。你眼皮跳让阿香给你剪一截胶布粘上,粘一会儿就好了。我去了。”

就出门了。

明楼就在书房坐着看着桌几上的全家合照看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他眼皮上贴着一叠胶布,接到了苏医生的电话。

任务成功完成了,但是在撤退的过程中阿诚跟敌特工搏斗的时候,脑袋在车前盖上狠狠磕了一下,车盖凹下去一点,眼睛瞎了。

明楼手里的电话啪的掉了。

听筒里苏医生接着说:“暂时性的,初步诊断是磕出一个血块来压着视神经了,消了就好了。”

明楼:“.......”

明楼:“苏医生,以后说话能不能先说结果!”

赶到苏医生那里的时候阿诚刚眯了一会儿觉,听见明楼的脚步声就迷迷糊糊醒了,他听见明楼的脚步声走近,就冲着感觉的方向喊了一声:“大哥?”

明楼看着阿诚仰着脑袋,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脸色苍白,光从身后的走廊进来,照的他脸上的绒毛和纤长的睫毛都分毫可见,他大大的眼睛睁着,茫茫然的超这边看过来,就这一眼,顿时让明长官的心一下子就皱成了一团。

“都说了让你小心一点.....怎么弄成这样。”他忍不住数落了一句。

“.....没防住那一下,那王八蛋偷袭!”阿诚委屈。

“哼。”明长官想像往常一样摸一把阿诚的头发,一看头上显眼的一圈纱布,手一拐弯就到了阿诚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阿诚嘴角一扬,笑出了酒窝。

一旁的苏医生:“......”

苏医生:“行了,药给你,每天换一次外敷的,两次内服的中药,千万别忘了吃。有什么情况再给我打电话。”

明楼&阿诚:“谢谢苏医生,改天一起喝茶。”

阿诚一路乖乖的被明楼牵着引到了车上,坐进去之后他就一直抿着嘴偷笑,明楼看他一眼:“怎么啦跟捡着宝了一样?”

阿诚歪歪头:“这好像是长大之后大哥第一次给我开车啊!”

明楼哼了一声:“这几天让你过过瘾,二少爷。”

阿诚低头笑出声。

 

伤成这样,班是别想上了。他出来之前就给秘书处那边打了电话说两人今天都发烧了,所幸昨天晚上下班时候下了一场雨,说是淋了雨也无可厚非。

车子停好,明楼下去把阿诚牵着引出来,朝屋里走,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都要原地踏步了。阿诚有点茫然:“大哥,你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明楼:“.....没,我在想.....大姐今天是不是公司有事出门了。”

啊,阿诚秒懂,也是,怎么跟大姐解释呢,昨天道晚安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晚上过去了眼睛看不见了,脑袋上还缠了这么明显的一圈纱布。

命运对明家食物链底层的明楼同志是如冬天般冷酷的。两人进了门,发现明镜和明台还坐在桌前吃早饭,就连阿香也在餐厅转悠着上菜,家里一个没少全都在。

党国的王牌间谍,组织上的优秀党员同志明楼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的带着阿诚走了过去——忙了一晚上又受了伤,阿诚得吃点东西。

阿香刚端了一碟小菜走过来,抬头就看到了两人:“大少爷阿诚哥你们......啊!阿诚哥!你的头怎么啦??”

餐桌上的明镜和明台都被阿香这一嗓子尖叫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就都站了起来往外走,迎面就看到明楼牵着阿诚的手直愣愣的站着,阿诚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表情有点傻,明楼则紧皱着眉头,眼皮子上还一块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阿诚这是怎么啦?这......你们俩什么时候出的门啊?还有.....明楼你眼皮上是什么东西粘着?你没洗脸就出去啦?”明镜一头雾水问话像连珠炮一样突突突突。

明台在王天风手下学过一遭,已非吴下阿蒙,一眼就看出了阿诚身上比头上纱布还要不对劲的地方。他紧紧盯着阿诚看了一会儿,没吭声,又看向明楼。

明楼也看他,给他使了个颜色。

明台一懵:......啊?啥意思?

明楼:.......

明楼抹了一把脸,才想起来眼睛上还贴着胶布,顺手就想撕下来,粘了一夜还挺牢,猛地一撕连着汗毛还挺疼,他的手就顿了顿。

站在他身旁的阿诚感觉到明楼的动作,他听明镜说明楼眼睛上有东西,感觉明楼的动作顿了顿,就无比自然的伸出手一探,探到了明楼还在自己眼皮子上的手。他轻容的又精准的摸到明楼眼睛上的胶布,手上慢慢使劲,一点点揭了下来。

明楼心里一跳,这一点不像看不见了啊!但他一看阿诚,阿诚的眼睛还是失焦的状态,根本没往他手上看。

“你们俩说话!”明镜喝道。

明楼暗暗叫了声苦:“是这样.....阿诚他昨天晚上.....出去给我买宵夜,昨天不是下了点雨吗,天黑路滑,就摔了一跤,我今天早上陪他去苏医生那里看了看。”

明镜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阿诚那还拿着明楼眼睛上胶布的手:“你都这么胖了还要吃宵夜......要吃不会自己去买啊!阿诚啊?磕破头啦?严不严重啊?”

阿诚笑:“不打紧的大姐,就是......额......”

“怎么啦?”

“眼睛.....看不到了.....暂时啊,暂时!哎?!大姐?大姐!”

明镜在厨房,一手叉腰一手掌勺。刚才阿诚的话吓得她两眼一黑,回过神来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自己家这三个小的都是干什么的她心里也清楚。天天晚上睡觉也是担惊受怕,但也没有办法。她没多说什么,转头给苏医生打了电话又详细问了一遍,然后要阿香去菜市场给她买些牛眼肉,肉鸽子,还要几条新鲜的黄花鱼。

阿香手脚麻利,一会儿就给买回来了。明镜就亲自下厨要给阿诚炖些汤。她早年也是跟家里的厨娘学过些做菜的本事,明锐东在世的时候家里有请过一个广东来的厨娘,煲汤是一绝。但煲汤也很累,明镜学是学了,却很少下厨,也就是家里三个弟弟哪个生了病,或者是明台过生日。

餐厅饭桌旁,明家三兄弟乖乖的坐了一排,被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勾的一时半会谁也没说话,就专心的拿期盼的眼神看着厨房门口。

看了一会儿,明台就慢慢转头看旁边的两人,低声问:“怎么搞得?”

阿诚小声:“点子扎手,那货趁我不备偷袭。”

明台皱眉:“不要紧吧?真的是暂时的?”

阿诚点头:“真的真的。”

明台略放下心来,心一放下嘴上就厉害起来了,马上就开启嘲笑模式:“说好的军校比特训班的厉害呢?看我就没挂过大彩。”

明楼目光如剑,嗖的一下把明台刺了个对穿。

阿诚挑眉:“哦?上次我是因为谁捡的表,还挨了一枪?”

明台:“......就那一次......好吧我错了我错了。”

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表,一下子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啊我还约了曼丽在霞飞路见,我走了!大姐的汤给我留点!不许喝光!”

明楼嗤笑出声:“想得美。”

汤还在炖,阿诚却饿了。他本来没啥感觉,被明镜的汤羹的香气馋的不行。阿香就先给煮了一碗面,明楼其实早饭也没吃,就多拿了一双筷子,时不时蹭两口阿诚的面。

阿诚估计是小时候饿怕了,特别护食。小时候就跟明台打过一回架就是因为明台抢他的吃的。但是对着明楼阿诚倒是不护,爱吃就吃。眼睛看不见,虽然不至于吃到鼻子里,还是夹得不方便,来来回回只能划着面往嘴里送。

明楼瞧了就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着面里的青菜啊,虾仁啊往阿诚嘴里喂,阿诚一口面一口浇头,吃的一点儿不耽误,比看得见的时候自己吃还吃的全。

吃着吃着,明楼就笑:“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咱家第一次生病,我喂你吃饭,饭烫你也不说一声,舌头上烫了个大泡,疼的你只能一直伸着舌头,像只可怜的小狗。”

阿诚偏头“看”他:“你好意思说?那粥刚熬好的,你也不凉一下就喂我......”

明楼有点不好意思:“哎呀,那不是没有经验第一次么......”

“第一次?你之前没喂小祖宗吃过饭?”阿诚倒没听明楼说过这事。

明楼摇头,慢了半拍才出声补充:“没有,我也就伺候过你一个人,从小到大。”

阿诚就露出一点想得意一下又羞赧的表情,面也不吃了,就冲着明楼笑:“也就是我生病了你才意思意思这么两天,我可是天天伺候你啊大少爷。”

那双眼睛,因为看不见聚不了焦显得有点迷茫,棕黑的眼瞳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点蜜糖的颜色,明楼甚至从里面看到了他自己的倒影。

那样充满信任的,毫无防备的,甜蜜的笑容。

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阿诚能那么准确的给他弄掉脸上的东西,他的阿诚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心里全是他。

以心做眼,满满都是他。

他忍不住轻轻在阿诚嘴角亲了一下,贴着他唇边的皮肤,声音从喉咙压得低低的,到了嘴边就成了气音,把阿诚的脸一下就染了个红通通。

“那我以后天天伺候你,给你洗衣做饭念书暖床,好不好?”

 

大姐炖的汤就是好,味道又鲜美又利口,喝了一点也不觉得口干。阿诚闷头灌了三碗,又被明楼塞了一碗的汤炖的肉,于是,吃撑了。

明镜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大手一挥要明楼带阿诚去花园里溜溜弯。

明楼和阿诚虽然确定关系很长时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平时也形影不离,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手走还是挺少有的。两人都是大男人,谈起恋爱来连浪漫都是带着棱角了的,鲜少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柔情时刻。

这时间是下午三点,太阳过了一半,不冷不热,很舒服。明楼紧紧牵着阿诚的手,十指相扣,走的不紧不慢,倒是颇有现如今姑娘小伙子谈恋爱压马路的样子。

阿诚眼睛看不见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慌的,现在虽然国内形势比之前好些,但是也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明楼的工作危险又复杂,如果他因为受伤不能再做大哥的助手,拖了大哥的后腿,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明楼像是知道阿诚在想什么,他另一只手也过来拍拍两人交握的双手:“你不要担心,苏医生的医术咱们还是信得过的。他说没事就没事。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就行了,这么多年了正好你也没怎么休过长假。”

阿诚点头:“恩,我知道,我没事。”

明楼扭头看他,笑笑。

“你好像是没什么感觉啊,一下子看不见了,你不害怕吗?”明楼站住脚步,上下看阿诚,这人就任着他牵着走,脚下一点儿都不慢。

“一开始有点儿。”阿诚老老实实的说:“但是大哥来了就没事了。”

明楼看着阿诚,一时有点说不出话了,最要命的地方在于,这个在他面前总是傻乎乎的一片赤诚的青年压根不觉得自己是在说什么动情的情话,他只是在阐述自己的感受和事实。

“为什么?”明楼低声问。

阿诚眨眨眼:“大哥忘了我是怎么被你捡到的?”

“我昏着,周围一片黑暗,然后我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啦。”

明楼看着他,眼里有无限爱怜,他爱阿诚,不止是亲情也不止是爱情,他觉得世上所有他能拥有的美好感情都在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青年身上,他们两个早就像两颗根在地下缠绕长到一起的参天大树,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区区的眼盲更不能。

“傻小子。”他低低的嗔了一句。

傻小子撇了撇嘴,我才不傻呢,哼。

 

在明镜的补汤把阿诚补出鼻血之前,苏医生妙医圣手,预言说的也不错,果然只过了三四天,阿诚就复明了。

他在明楼身边醒来,一睁眼是明楼沉睡着的侧脸。他先是沉醉的欣赏了一会儿明长官线条流畅的侧颜,然后才慢半拍的发现自己看得见了。

他腾地坐了起来,旁边的明楼就唰的睁开眼,一直放在枕头下的一只手嗖的一抽拔出一只枪,锐利的眼睛迅速的扫了四周一圈:“怎么了?”

阿诚两只手冲着自己的脸指指指:“大哥大哥!我的眼睛!”

明楼把目光定在阿诚脸上,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比窗外初升的太阳还有干净明亮。

情不自禁吻上去的明楼想,果然我家阿诚的眼睛最好看......

更正,是看着我的时候最好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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