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辣鸡

千灯万盏,我却只有一个月亮。

 

【黄志雄X李熏然】向爱而生(四)

我来更新了!我知道我更的慢,但这已经是我的最快速度了_(:з」∠)_谢谢看文的小伙伴们见谅。

本章霸道总裁【?】李小然上线,有些问题我会在后文交代清楚的,交代不清楚的我就拎出来当番外写,反正肯定让你们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啥。

这章写的特别不顺,卡的我好痛苦TAT还有lof为啥没有斜体啊不开心!

就酱。

警告:私设众多,人物OOC

以下:


“哗啦”一声,李熏然手里的猫粮袋子把跳跳的粉红色食盆倒得满满的,平时一看到李熏然把猫粮袋子拿出来就会很激动的蹭到他脚边卖萌的跳跳这次却只是端坐在不远的餐椅上,默默的看着他,满脸不高兴。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一只猫的面部表情的,他家这位小公举要是生起气来,半年都别想轻易了事。李熏然叹气,伸出手来:“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忘了给你添粮的,我错了,对不起跳跳。”

跳跳一动没动。

李熏然一脸讨好:“给你加两条炸小黄花?”

跳跳的尾巴甩了甩。

李熏然眼泪汪汪:“爸爸这几天很难过啊,你不过来给爸爸一个拥抱吗?”

心软的英短终于还是原谅了自家的这只两脚兽,她迈着矜持的步子走到李熏然面前,勉为其难的喵了一声,声音充满了不情愿。

李熏然几乎笑出声,他顺着跳跳油光水滑的毛捋了一把,又挠了挠她的下巴,感受着来自另一条小生命的温暖和爱意。

他安静的撸了一会儿猫,然后就认命的站起来给公主殿下做加餐的炸小黄花了,好在现在才六点半,附近菜场说不定还有鱼可以买。

跳跳刚来李熏然的家的时候,还是个没满月的小奶猫。方慧慧从朋友那里讨来了之后抛给李熏然撂爪就不管了。李熏然其实是个连仙人掌都养不活的奇人,所以一开始方慧慧说要送他猫他压根就不敢要。方慧慧就连哄带骗说先在他家放两天,然后拽着许峰的袖子撒腿就跑,那速度让李熏然瞬间想起大学时候他们学院唯一一个校运动会拿第一名的女中豪杰是谁。

小猫还小,李熏然支棱着手半天不知道怎么办,就抱着她上网查该给喂什么猫粮什么奶,有一次李熏然晚上在家外卖鳗鱼饭,吃的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小猫就过去叼起来吃了。后半夜又拉又吐,李熏然穿着睡衣抱着她满大街找兽医。

当时兽医抱着她,就摇头说这猫太小又太瘦了,要是真的打针一针下去估计命就没了。

李熏然茫茫然的看着恹恹的趴着的小猫,眼眶就红了。

后来兽医就打着哈欠说你去买一包妈咪爱灌下去,要是能好,那就好了,好不了也是命啊。

妈咪爱真是老药了,李熏然抱着猫跑了几家药店才找到,然后回家把药拿小勺用水混成药水,硬是掰着小猫的嘴给灌下去,然后抱着她守了一夜。

也许是猫真有九条命,也许是上帝听到了李熏然的祈祷。她最终还是熬过去了,不仅没死,还会活蹦乱跳的早上踩到李熏然身上当猫爬架玩儿。

他就摸着她的毛,给取了个名字,叫跳跳。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几个月之后就会重新遇到黄志雄,他这么多年没有黄志雄的一点消息,只知道是去了法国,可是外面世界那么大,又那么乱,有时候半夜三更他躺在床上就想那人是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还是其实他生命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幻觉,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他越想越害怕,就赶紧哆哆嗦嗦的翻出耳机听会儿想转移注意力慢慢睡着。但是那天他一伸手,一下子摸到了一旁安安静静卧着的跳跳。

跳跳被他碰了一下,站起来转了个圈,她通常是不太高兴被吵醒的,但是晚上她精神头大一些,就会过来蹭着李熏然的脖子和脸,靠着他重新窝下来。

他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跳跳更乖更善解人意的猫了。

李熏然抱着他的猫,蜷在被子里,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安全感,一点莫须有的安慰。他想,这么脆弱的小生命最后都能活下来,黄志雄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也没有什么能轻易夺走他那条命。生虽不见人,但只要死没见尸,人就是还活着。

那时候他才有了觉悟,他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出头在爱情里也咬着牙逞强的小年轻了。很多当时纠结的问题现在统统都没有了意义,只有人活着才是最大的意义。

 

李熏然一手叉腰在厨房煎小黄花鱼,卖鱼的是个大婶,李熏然的好看是那种浓眉大眼的好看,特别招中老年妇女的喜欢,李熏然拎着两条小黄花鱼外加大婶一高兴饶给他的一条不大的黑鱼,觉得未来三天跳跳的伙食都会得到极大改善。

跳跳蹲在厨房的玻璃门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熏然的一举一动,活像个监工,美食面前再矜持的少女也有点把持不住,她蹲坐一会儿就时不时的站起来沿着玻璃推拉门走两遍再坐下,周而复始。

李熏然给跳跳弄好了鱼,给自己下了一碗青菜鸡蛋面,放进去两根他娘亲的拿手好菜酱黄瓜,一人一猫埋头吃的稀里哗啦。

吃完饭晚上八点多,李熏然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脑,感觉有点坐不住,又起来没头苍蝇一样绕着房间转了三圈,最后抓起沙发上和洗衣篮里的脏衣服摁开了洗衣机。

他把几件上班经常穿的裤子丢进去,又丢了一条被方慧慧称为gay审美的紧身牛仔裤进去,两件衬衫,一件外套。

外套里还放着那封在老三那里放了六年的信。

李熏然有那么一会儿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然后他有点仓皇的左右看了看,喊了一声他的猫。

他抱着跳跳,坐在马桶盖上,打开了那封信。

 

“小然:

我姐姐在法国遇到了点麻烦,我需要过去一趟,大概要一周的时间。

我(这几行字被划掉了,蓝色的墨水几乎浸透了纸背)

小然,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大一那年在学校门口咱俩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八岁那年就认识你,在温州市立团结路小学,我那时候大名还不叫黄志雄,就是黄日跳。

我八岁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认识你跟你做好朋友,然后我二十岁能和你重逢,与你相爱。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爱你。

                                                          你的

                                                          志雄”

 

李熏然感觉他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文盲,这一张薄薄的信笺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费劲力气才辨认出来理解是什么意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三个字上。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相遇是那年夏天的大学门口,他对这个有着一双让人着迷的好看眼睛的青年一见钟情。

“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当初他主动说出心意向黄志雄表白,黄志雄轻轻附过来吻着他的唇说了这句话,他一直以为是志雄父母双亡太过孤寂,原来他从没真的知道这背后的意思。

黄志雄温和寡言,从来不会说什么浪漫的情话,每次语文考试都低空飞过及格线,他真的说的每句话都是写实的,都是他的真情实意。

八岁。

李熏然咧着嘴,想笑,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他抬手捂住了双眼,浑身颤抖。

“喵——”跳跳有点不安的叫了一声。

“我没事,乖。”李熏然声音闷闷的,“我这次真的没事。”

我爱你

他忍了半天,还是从喉咙里漏出一声呜咽。

厕所间里灯光昏黄,一片寂静。

 

郑秋冬早上拎着媳妇儿给准备的爱心午餐一路大踏步的往前走。今天早上儿子调皮把闹铃摁了,他一路紧赶慢赶还是感觉要迟到。

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他看了一眼腕表,一路小跑往前冲,迎面撞上了同样火急火燎的自家副队李熏然。

“哎?熏然?早啊,你今天怎......你眼睛怎么啦?”郑秋冬腾出一只手来板着李熏然的肩膀,十分惊讶。

李熏然昨晚两点才睡着,此时脑子还没醒过神儿来反应都慢半拍,他一脸茫然的抬头看郑秋冬,只见他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还挂着俩大大的黑眼圈。郑秋冬心说好家伙,这分明得是林妹妹附身活活哭了一晚上才能出来的效果啊。

“这是怎么了?昨晚哭一宿啊?来跟哥哥说说出什么事了?”

“......”李熏然揉了一把眼睛,他早饭没吃好,不太想说话。

“不会是.....表白失败了吧?没事熏然!俗话说的好,放弃一棵歪脖树,还有一片大森林啊!不用伤心!啊!”郑秋冬揽着李熏然的肩膀边说两人边往前走,他嗓门还不小,引得路过的小警察们纷纷侧目。

李熏然颇觉糟心的瞅了他一眼,感觉不出中午关于自己的八卦新闻又要满天飞了,便没好气的拿胳膊肘抵开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果不其然,中午饭时间大家讨论的都是关于警花小李警官的失恋史,传得有鼻子有眼连李熏然手持九十朵玫瑰当街跪地表白然而女方十动然拒最后在南京东路放声大哭的情节都出来了,一时收获无数同情的目光,小李警官对此表示呵呵哒。

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一众同事本来不信的看他那样也信了七八分,干什么活都体谅着他纷纷表示要帮副队减轻工作负担。李熏然眉毛都没抬一下,六点一到他拿起东西就走出了警局大门。

平时就坐在李熏然背后的大刘手捧一杯热茶摇头叹气:“哎,长得帅也不是什么好事哈?该失恋还是得失啊——哎老赵,把那个档案袋递给我。”

 

李熏然平时上班不开车。也是,他住的地方离警局十分钟的路,平时这车就在地下停车库待着落灰,李熏然周末回家或者偶尔出远门的时候才会用。他一路火烧屁股一样的冲回家开了车就往第一人民医院跑。

车到了医院楼下他才想起来自己就这么空着手好像不大合适,于是在楼下的水果摊和礼品铺子转了三圈,最后提了一个果篮外加两箱营养品,两手拎的满满的,他感觉了一下,好像这重量能给他点力量,他深吸了一口气,迈进了电梯。

黄志雄被安置在一间普通病房,昨天那医生说最好还是观察两天再出院,鉴于黄志雄发着高烧又在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了一晚,要是发展成肺炎就不好了。李熏然虽然觉得曾经黄志雄身体壮的像头牛就算发烧也是一晚上就退了,但是他觉得就算退了烧黄芸也会按着黄志雄不让他这么快出院的。

他现在不愧是干刑警的,事情半点也没有料错。黄志雄烧退了,就是感冒,但黄芸掉着眼泪要他再在医院住一晚,他拗不过他姐,加上确实没好利索,就在医院又住了一天。

李熏然推门进去的时候黄志雄刚被吃了感冒药,睡得沉沉的。黄芸坐在床边削苹果,听见后面有响动,回头一看,是提着一堆东西的李熏然。

她满脸惊讶,连忙站了起来迎上了李熏然:“李警官,您怎么来了?”

李熏然笑笑:“我来看看你们,顺便拿了点东西。”

黄芸这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昨天本来就觉得很麻烦李熏然,本是素不相识却一路把她姐弟俩送到了医院还帮着挂号拿药,这样都不知道怎么谢人家了,本来打算等志雄出了院好一点的时候请这位警官出来吃顿饭,没想到人家今天还特地过来探望。

她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觉得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好人,把李熏然让进来之后就拿着水壶出去张罗着给李熏然倒杯热水。

李熏然拦不住她,就坐到了黄芸之前做的凳子上。黄芸大概是在黄志雄睡着的时候帮他擦过脸,此时他那一头乱发终于待在该待的地方,露出了他苍白的额头和瘦削的脸颊。他一半脸都沉在枕头里,越发衬得整个人都虚弱的跟床单分不开了。

李熏然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他低头揉了一下眼睛,下午鉴定组的姑娘好心给了他一个鸡蛋,他拿着敷在眼睛上敷了一下午,终于消了肿,这会儿可不想再哭了。

他看床头柜上放着黄芸在他来时削的半个苹果,就拿过来接着削了起来,他现在的手艺比大学时候好多了,也能一口气削下来一个完整的苹果皮。

黄志雄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个场景:李熏然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给手里的苹果削皮,他手指又长又灵活,苹果在他手里转的很快,他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平时连梦也梦不到的人现在就坐在他面前,还在削水果。

黄志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梦里梦到过李熏然,他梦到过S大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梦到过温州他长大的地方,梦到过他姐姐姐夫,梦到过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就是从没梦到过李熏然。

他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不眠之夜,他想,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敢吧。

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敢再看李熏然一眼,他怕看了就会不顾一切想要回国,扔下这一切。

李熏然削完一个苹果,黄芸还没回来。他抬头,猝不及防对上黄志雄的眼。

他有点庆幸苹果皮削完了他才抬的头,不然今天又要负伤了。

两人一时无言。

李熏然眨了眨眼,把手里的苹果亮了一下:“刚削的,你吃吗?”

黄志雄也仿佛如梦方醒,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有点无措的垂下了眼。

李熏然拿着那个苹果,然后不知道突然哪根筋搭错,他把苹果送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大口。

那苹果还挺脆的,咬了一口咔嚓一声。黄志雄抬起眼皮,见李熏然脸颊鼓鼓的像个仓鼠,这吃相跟以前一模一样,他扬了扬唇角,像是在笑。

李熏然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但这已经被他咬了一口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吃完。于是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李熏然一口一口吃苹果的声音。

黄芸从楼下排队打完水回来,就见李警官坐着吃苹果,志雄已经醒了,她连忙给李熏然倒好水,然后给黄志雄介绍:“志雄啊这是昨天送咱们来医院的李警官,咱可给李警官添了不少麻烦,要好好谢谢李警官啊。”

李熏然支支吾吾的说不用客气。

黄芸见李熏然吃的挺香,又张罗着要再给他洗几个,说楼下这苹果是挺甜的,李警官你多吃几个啊不要客气,说着便又提着一兜子苹果出去了。

李熏然好不容易咽完嘴里的东西要去拦,但连行动力迅速的黄芸半片衣角也没抓着。

他只能坐回去,挠挠头。

黄志雄温声道:“你不用管她,我姐就这样。热心肠。”

李熏然哦了一声,面部表情失调一样露出半个微笑:“听说过。”

听谁说过,两人都心知肚明。

于是又是半晌无言。

李熏然看着黄志雄,想开口说话,刚出声发现嗓子干哑至极,他端着黄芸给他倒的水猛灌了一大口。

黄志雄轻声说:“昨天谢谢你帮我们。”

李熏然放下杯子,摇摇头:“没事,碰上了。”

他垂下眼盯着白床单边角上一滴蓝墨水一样的一点污渍,停了停,开口道:“你从没说过在温州的时候你就见过我。”

他说完,也不等黄志雄回话,便猛地一退站了起来:“我今天就是顺路来看看你,你多休息,我先走了。”

他扭头就往外走,连着黄芸的杯子都要一并拿走,刚到门口他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人家的东西,又折回来把那白色陶瓷杯轻轻放在床头柜子上。他刚一转身,就感觉一只手被拉住了。

黄志雄的手心冰凉,似乎还带着汗。他用的力气很大,一下就把李熏然的手腕握的很紧,他声音有点慢,还有点轻:“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女孩子。”

李熏然回头看他。

黄志雄也回视着他,漆黑的眼睛里自重逢以来终于有了光亮,李熏然仿佛在那如古井般的深眸里看到了六岁时候趾高气昂的自己,个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又可爱又任性,的确像个小女孩儿。

李熏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黄芸回来的时候李熏然已经走了。她就念叨黄志雄:“这么一袋水果都洗净啦,你也不留着他,这些要怎么吃完呀。”

黄志雄闭上眼:“姐,明天就出院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了。”

黄芸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其实他们现在经济条件也不算太好,就算志雄有医保可以报销,时间长一点也吃不消。

黄志雄默默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他是不应该再出现在李熏然生活里的人,要消失,就应该消失的更彻底一些,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连记忆里美好的部分也要毁掉了。

但李熏然还和他所有幸福的回忆里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第二天是个周六,S市好像有什么一到周六就下雨的奇怪设定一样,总是在每个周六准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不过今天还好,虽然有些刮风,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天气。

黄志雄跟着黄芸走出医院的门,一抬头就见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慢慢开过来。

李熏然的脸从车窗后面慢慢露出来,他今天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毛衣,露出里面灰蓝色的衬衫领子,他看起来精神不错,眯着眼睛冲黄芸微笑:“早啊阿芸姐,我送你们回去啊。”

黄芸连忙推脱,李熏然长腿一迈下车来不由分说就把两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放进了车里,然后推着黄芸坐到了车里。

黄志雄没动,他看着李熏然,好像有点无奈:“你不应该再来了。”

李熏然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我应不应该来你说的不算,我就知道你这个怂货要跑,你大概没有听清楚我那天的自我介绍,我是S市警察局刑警大队的,别的不会,就会抓人。”

他一把抓住黄志雄的手臂:“你要去哪不关我的事,但你先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这是你欠我的。”

李熏然的眼睛自认为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然而他不知道他那圆眼睛眼眶红红好像蒙着一层水光的样子让人看了只觉得又倔强又可怜,黄志雄心里一软,轻轻叹了口气。

“好。”

TBC...


李小然最后一段是不是画风突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主要是我觉得以黄志雄这种老想逃避的尿性李小然必须来硬的了要不然俩人再绕八百集也好不了了= =【其实就是给OOC找借口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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