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辣鸡

千灯万盏,我却只有一个月亮。

 

吸引力【三】

好久不见吸引力。。。以至于我昨晚去写的时候发现上次断在一个很要命的地方,我压根想不起来当时准备怎么往下写了_(:з」∠)_sad。。。

这篇我会写的很慢,因为我很想认真写出一个我理解里的明楼与阿诚,虽然肯定会OOC,但是。。。怎么说呢,我爱他们俩,就想写一个我心里他们俩的故事,我作为一个同人写手不图别的就图个这。

只是越想认真写就越写的啰里啰嗦拖拖沓沓,反正改了几遍也还是这样,只能怪我笔力有限,就这样吧╮(╯_╰)╭

配对:明楼/明诚

分级:G

警告:私设众多,人物OOC

以下:


明台这孩子熊是熊了一点,但是心眼儿是真的好。性子活泼跳脱,六岁的孩子吃的圆滚滚的又可爱,明镜把他当心尖上的肉一样疼爱,他就见天的粘着明镜撒娇卖乖,全家也就明楼会板着脸训他两句,不过通常都是明楼一句话还没教训完,这边明台的干嚎声就会响彻整栋房子,然后明镜就会先嗔怪的说明楼两句,再反过头来温声软语的询问明台。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分工和谐,效果显著。

就是平常明镜忙于家里生意,而明楼还在念中学,家里就剩明台一个人的时候偶尔就只有兰姨的女儿阿香回来陪明台玩儿一会儿,大部分时间他除了跟着启蒙老师上课,就一个人待着,很是寂寞。

所以当那天早上明楼领着一个看起来比明台也高不了多少的男孩出现并告诉明台这是他的小哥哥,他以后的另一个家人的时候,他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和他年纪相仿又是他的哥哥,说不定能争取过来一起对付大哥!

明台吃早饭的时候一直不住的看坐在对面的阿诚,两眼都放光了。明镜瞧在眼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吃醋:“怎么啦?有了新的哥哥,连大姐都不看一眼啦?”

“没有没有!大姐最好了!”明台连忙凑到明镜面前傻笑卖萌。

明楼笑着夹了一筷子放的远的小菜到阿诚碗里:“明台要跟你阿诚哥好好相处啊,不许欺负人家。”

“我才不会!”明台立刻嚷嚷了起来,又撇撇嘴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大哥.....”

“你说什么?”

“你们两个!好好吃饭。”明镜笑着分别瞪了这对一天不斗嘴就不舒服的兄弟一眼,她看了看阿诚面前的碗:“阿诚啊,粥够不够喝啊?要不要再给添一碗?”

一直低头默默吃饭的阿诚乍一下在餐桌上被点了名,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眨着大眼睛抬头,发觉桌上的三个人都关切的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想起明镜刚刚在问他话,就慢了半拍才喏喏的回答:“够....够吃的。”

明镜见状,跟明楼对视了一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疼的皱起眉来。

这么小的孩子,真是作孽啊......

她又看看另一半吃包子吃的嘴巴鼓鼓的明台,都是好孩子,也都是明家的孩子,以后一定能长得好好的。

吃过早饭之后,明镜就一手明台一手阿诚牵着出门去了。明楼坐着车子去上课,他本想请假陪着一起,怕明镜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忙不过来,但被明镜强势赶去学校了,只好在走之前说了三遍要明台听话别乱跑。

明镜要带着阿诚去租界的一家西医院做做身体检查,然后再领着两个小的去常去的裁缝铺和成衣店买些衣服,尤其是阿诚,什么睡衣啊外套啊帽子啊鞋子啊样样都缺,天气快冷了,明台也要买几件厚点的衣服。

她平时逛街即使给明台买也买不了几件,明台还小,一天变一个样子,有的衣服还没穿就要小了。家里虽富足却也不能铺张浪费。这下多了一个阿诚,也算是满足了明镜给家里孩子买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心情。

给阿诚检查身体的是一位洋人医生,见到阿诚身上的伤眉头皱的都要打结了,以为明镜是虐待他的人,差点报警。倒是一旁的护士看明镜神色表情那么心疼不忍不像是这样的人就多嘴问了一句误会才没发生。医生检查完了说没有非常严重的骨折之类的外伤,但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又非常虚弱,还是要好好调养调养。

明镜当即决定了明家未来至少一个月的午饭食材。

中午三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饭,有一道黄米凉糕阿诚看起来非常喜欢,吃了一块后眼睛都好像亮起来了,明镜就笑说明楼小时候也喜欢这道点心,明台在一边抓着一只螃蟹吃的满脸都是。

从饭店出来,明镜又带着阿诚去剪了剪头发,然后到常去的裁缝铺量体裁衣。一通忙活下来,等三人从百货公司出来,天都要黑了。

明镜一手牵着明台一手领着一堆东西,明台牵着阿诚一直叽叽喳喳嘴就没停过,也不管阿诚听没听进去。阿诚另一只手领着一个点心盒子,里面是据说大少爷小时候也喜欢吃的黄米凉糕。

三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就连阿诚的目光都看着活泛了一些,就是一天下来还是太累了,脸色发白。明镜看了就说哎呀出门的时候忘了嘱咐兰姨晚上做些营养的吃食来。

兰姨也是在明家做了十几年工的人,算起来比桂姨呆的时间还长,在做家务方面还是跟这家里的主人挺心有灵犀的。明镜嘴上忘了说,晚上回家一看发现兰姨已经炖了一锅补气养元的汤,足足炖了一下午,三人一进门就被这浓郁的香味熏了一个跟头。

“兰姨这是做了什么呀,这么香?”

兰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见明镜问,就笑着说道:“鹌鹑合着百合,还有一些滋补的药材炖的,昨天苏医生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张单子,要我照着上面的食材照着做些吃的给阿诚补身体,我今天下午闲着无事想着多炖会儿就做了。”

明镜笑着称赞兰姨有心,明台这边已经馋的直流口水了。说话间明楼也下学回来了,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阿诚的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明家看起来是家大业大的世家,真的关起门过起日子日子来其实也很平淡。在外手腕厉害让人听了又怕又尊敬的董事长明镜在家里也就是个爱操心听个西厢记也会掉眼泪的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平凡女子;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人人都喜欢都崇拜的明楼大少爷回了家完全温温和和半点脾气也没有,明台就更不用说了,这孩子从小就显现出了话唠体质,十分接地气,注定成不了高贵冷艳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

阿诚起初真的非常不适应,不仅不适应,还很怕。命运反转的太突然了,他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就这样消化这一切——想想吧,也就一天的功夫,他不只是脱离了苦海,还从一个仆人的儿子一跃成了大户人家的少爷,这怎么可能呢?话本里都不这么写了。

就像桂姨一样,如果桂姨一开始没有对他好过,如果从一开始就对他如此恶劣,他也许也能好接受一些。就怕被捧得高高的时候又猝不及防被摔下来。

尽管明镜明楼甚至小小的明台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阿诚,但他们给的越多,阿诚就越惶恐。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来,最先跟阿诚熟络起来的,倒是一直在家做活的兰姨。

兰姨是个善良老实的女人,原本是苏州人士。之前嫁了人,后来她男人得了病去世了,兰姨就带着刚满月的孩子直接搬到了明家,踏踏实实做活领钱养活自己跟唯一的女儿。她没结婚以前也给其他的大户人家做过工,但像明家主子这样带人亲厚的还是头一份。世道越来越乱,兰姨也没什么大心愿,就盼着女儿阿香顺利长大,好好学本事,若能为明家姐弟做些什么,也算是能报答曾经的雪中送炭之恩。

她温柔而沉默,手脚轻巧,虽然做饭不如桂姨那么好吃,但也很不错了,做淮扬菜还是一绝的。每天一大早就起来为家里这一大口子人做早饭,等明镜明楼出了门,再迎着明台的启蒙先生来,连哄带骗的把小少爷送进书房,然后就开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打扫卫生洗洗刷刷。

阿诚初来,连话也说不囫囵,本来明镜有心让阿诚和明台一起上些启蒙的课程,明楼却说这事急不得,还是先让这小子安下心来。于是每天等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阿诚就会慢慢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像一只拿触角去感知周围世界的蜗牛,小心翼翼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赶紧缩回去。

也没什么事做,他就坐在二楼走廊的地板上,抱着栏杆看兰姨在下面忙来忙去。兰姨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吓了一跳,但也没去管他。后来干着干着一掉头就发现小孩拿着抹布擦窗台擦的干干净净。

兰姨没有拦他,但也不会让他做很重的活。那天之后兰姨每天做活的规律就从一间房间一间房间依次打扫变成了先把重活累活干了,阿诚要是想帮忙就做些力所能及的。每过一个钟她就会停下来歇口气,给阿诚端些小点心小饼干之类的东西要他吃。

慢慢的,阿诚和兰姨就开始说话了。

后来有次明台在书房跟老师说要上厕所,一出门发现阿诚跟兰姨并排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吃兰姨做的核桃酥。阿诚低头吃,兰姨低头喝茶,偶尔两人还说几句话,明台就马上挤过去挨着阿诚亲亲热热的叽里呱啦起来,直到被先生揪回书房。

于是某一天晚饭餐桌上,一向边吃边手舞足蹈的跟明镜事无巨细汇报一整天所有事况的明台说着说着一转头:“是吧阿诚哥!阿诚哥我们明天还一起去帮周伯拔草好不好!”

一心埋头吃饭的阿诚闻言呛了一下,然后抬头应了一声。

明镜见状就笑:“去玩可以,不要被花刺扎到手了。阿诚你看着明台一点啊。”

阿诚的头抬得高了些,他额头前的刘海被好好修剪了一番,此时看着清清爽爽不遮眼睛。他咽下嘴里的饭,点点头,小声应道:“好。”

一旁的明楼又夹了一个煎蛋到阿诚碗里。

饭后的时间漫长,通常明楼会回自己房间看书习字。但偶尔明台会闹着要大哥给他讲故事,明楼看看一脸期盼的明台又看看垫脚想帮兰姨洗碗却被明镜薅回客厅的阿诚,一笑,揽过两个小的,挨着明镜坐了下来。

“好,大哥今天给你们讲个故事。”

让明楼讲故事,明楼还真不会讲什么催眠的睡前故事,他一讲就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什么苏武牧羊完璧归赵,三国演义和西游记更是明台的最爱,偶尔会讲上一两个聊斋志异的,有次吓得明台不敢睡觉被明镜痛批了之后就只捡着唯物主义的来了。

明楼声音低沉,十六岁过了变声期,尾音里还微微有点沙哑,低声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夜色的温柔。他讲故事讲的声情并茂,徐徐道来,明台大半个身子倚着一旁看信的明镜盘腿坐在沙发上,听得如痴如醉,阿诚也在故事声里不自觉的凑到了明楼身边,抬头盯着灯光下明楼的侧脸。

灯光昏黄,明楼的侧脸线条清晰到锐利,但他的眼神那么温柔,他的手心那么温暖。阿诚回忆起那天被明楼抱在怀里的安全感,他心思敏感,知道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好人,待他一片真心,明楼在他心里却更不一样一些,明楼不止是待他好的人,更是救他脱离苦海的人,他既想靠近,又心生敬畏。

他这些复杂又细腻的心思明楼是不知的,明楼这个人,成年之后最厉害的就是可以洞察人心,算无遗策。现在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也是一副玲珑心肠,他关心阿诚,留意阿诚的小动作,心里便能明白几分。

只是明白不代表知道怎样做,天晓得在明台进家门之前他还是家里最小的,上面有长姐明镜,再往上还有大伯家的明堂哥。就算后来有了明台,也是大姐带得多,他只管扮个黑脸在明台不听话的时候教训他,现在突然对着阿诚要变换角色,他本色出演也还是有点别扭。

这几天明大少爷走路吃饭做功课的所有闲暇时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是不得要领。今天看着阿诚凑在他面前,听故事听得神情还挺专注,平常那种紧张和拘谨少了许多,就心思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故事讲了两个,明楼就说要去书房做功课了。明镜便按下还要缠着再听一个的明台,抱着这小祖宗上楼洗澡去了。阿诚在原地有点踌躇,他想了想,决定回房间待着。

“阿诚,”明楼喊他,冲他招手“过来。”

阿诚乖乖的朝明楼走过去。

明楼的书房跟他的卧房是连在一起的,大小两个套间,中间还摆着沙发茶几,有时候中午明楼看书看的乏了就会斜靠在那个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总得来说还是很宽敞的。

他拉着阿诚在沙发上坐下,大手顺了一把阿诚的头毛,开口:“今天的故事听懂了吗?”

故事就是故事,听得懂听不懂的,那要是说表面意思,除非傻了才听不懂。其实明楼就是想关心关心阿诚,奈何关心则乱,一张嘴就捅了个篓子,给这孩子吓了一跳。阿诚心里惴惴的,这是要说听得懂还是说听不懂?会不会有什么深层意思呢?

明楼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好,眼见阿诚脸色都白了,连忙安抚:“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听大哥讲故事吗?”

阿诚怯怯的点点头。

明楼笑笑:“你今年也十岁了,若是喜欢听大哥讲故事,你可以每晚来这里,大哥教你识些字念些书,书里的故事比大哥嘴里的多多了。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都可以教你,等一些打底的东西学的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去学校上课,跟明台一起。你看怎么样?”

明楼事事都喜欢问阿诚的意见,虽然阿诚这时候其实说不出什么旁的意见来,但是他就是想问,而且他也感觉这孩子每次回答问题都是脑子想过了才说的,是个好苗子。

阿诚点点头:“是,大少爷。”

明楼脸色一沉。

阿诚吓一跳,连忙想自己刚才哪说错了,一共就说了四个字,他低头想想,又小心翼翼的改口:“是....大,大哥。”

明楼伸手揪了揪他的鼻尖:“记住了,不许再喊错了。”

然后他站起来到自己的书桌里翻出一个本子和两只钢笔,摊在阿诚面前,说练就练:

“来,那大哥今天就先教你第一个字。”他起笔,少年人的字体笔锋凌厉,带着一股冲天的志气。他写了一个“明”字。

“这是明字,明家的明,是咱们的姓氏,你的大名就叫明诚,和我和大姐小弟都一样,日月为明,代表光亮的意思。”

他揽过阿诚的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一日是姓明,就是明家的人,你叫明诚,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心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没有人会赶你走,你翅膀长硬之前也别想离开这个家,你明白吗?”

阿诚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他垂下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明白了。”

明楼把笔塞到他手里:“那你来,照着描一个?”

阿诚一笔一划写的很用力,墨水透了三层纸,然而这个字写的横平竖直,比明台当初写的第一个好了不知道多少,明楼瞧了很是开心,一个劲儿的夸。

阿诚回头看他,露出了一个腼腆的,久违的小小微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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