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辣鸡

千灯万盏,我却只有一个月亮。

 

【蔺靖】相思病(一)

看完琅琊榜实在手痒,就写了,然而好久不写古耽因此风格十分诡异,而且真的特别OOC

那我干嘛还要发出来?

也算是篇粮食吧。

太长了所以分开发,还剩个尾巴估计明后天就能写完,恩。

一见钟情的恋爱脑琰琰跟美如画的鸽主(。・∀・)ノ゙

警告:时间线有bug,人物OOC

 

胸中有沟壑知晓天下事的江左盟宗主梅长苏最近有些烦恼。

倒不是晏大夫又熬了很苦的药或者飞流在院子里摘花插花弄得一地枝叶把黎纲气的不行,他半倚着靠背脑子转的飞快在想事情。此时刚刚入秋,天气十分舒爽,院子里传来黎纲的抱怨声和飞流跃上房顶时衣袂翻动出的风声,把好好在屋里熬药的晏大夫烦的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惊到了吉婶前几日圈在后院准备养几天就杀了的鸡。他看了一眼外面,嘴角浮起微笑。

甄平端了茶盘稳稳的走过来,仔细放在了他面前,低声唤了一声:“宗主,这是昨天靖王殿下捎来的茶,不愧是从内廷司处得来的,的确十分清香,您尝尝。”

梅长苏应了,白玉般细瘦伶仃的手指伸出去将甄平刚斟好的玉杯拿起,放在鼻前深深一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恩,的确是好茶,你也尝尝。我记得你和晏大夫也都喜欢喝这武夷茶。一会儿你拣两包送到晏大夫房里去吧,你自己也取些。”

“谢宗主。”甄平一拱手,也席地坐下,武夷岩茶清香甘醇,贡入宫中的又都是其中的上上之品,虽说江左盟为这天下第一大帮,作为宗主吃穿用度自是不缺,但是这样上好的茶还是不太经常能喝到的。

说起来,上一次品到这样上乘的武夷岩茶,还是在琅琊阁的时候。琅琊阁少阁主蔺晨天性风流不羁,寄情于山水之间,年纪轻轻就以足迹遍布各国,蔺晨热爱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无论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美人,还是什么稀奇些的奇珍异宝,他若是机缘巧合能得来欣赏一番,总是会分享给好友梅长苏的。因此有一年梅长苏刚上了琅琊山,就被兴冲冲的蔺晨拉走在山间凉亭中好好品了一番茶。

“宗主近日可有什么心事吗?”甄平见梅长苏手握玉杯,眉间不自觉的又皱起了一个疙瘩,他知梅长苏一颗七窍玲珑心,凡事别人想到第三步时,他已经想到了第十步。只是梅长苏身体实在是不怎么好,最忌思虑过度耗心神。但他也知此时京中形势虽好,却还未到万无一失的地步,他有心宽慰自家宗主一番,便开口道:“宗主是在想靖王殿下的事吗?最近皇上圣宠不断,夏江那老贼又身陷囹圄,应该不会生什么变故了吧,还请宗主放宽心啊。”

梅长苏一怔,回过头来看向一脸担忧的甄平,展眉轻笑:“嗯?我不是在想这个,你不用担心。”

顿了顿,他又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以为京中又有了什么动向的甄平顿时紧张了起来,脑里飞快的转过近几日十三先生传来的情报。

“刚才黎纲跟我说,殿下这五六日里,去了城中医馆四次了。”梅长苏眉间浮现出忧虑的神色来:“我平时看景琰的脸色,不像是多病之躯啊。”

甄平想了想,道:“这倒是,靖王殿下是武将,平日里领兵行军,身体应该是很强健的。宗主不必担心,可能最近入秋,天气变化着了凉吧。”

梅长苏点点头。

“不过,宗主您说殿下去了四次的医馆,好像是家新开的医馆?要不要我去看看?”甄平又道。

梅长苏啜了一口杯中热茶:“唔,可以。那医馆叫什么名字?”

“回,回春堂.....”甄平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梅长苏听了浑身一僵,一口茶呛在喉咙咳了个惊天动地,半晌,他看向神色发绿的甄平,半晌道:“不,不会吧?”

甄平:“......”

 

一卷风云琅琊榜,囊尽天下奇英才。

琅琊阁是这江湖中的老势力了。在血雨腥风中屹立数百年不倒,到了蔺晨这一代,除了凭借手中通天的情报网和绝对的武力,还加上了妙手回春不逊于药王谷的绝妙医术。蔺老阁主醉心于岐黄之术,蔺晨的娘亲去的早,他从小就是在那药材堆中滚着长大的。长大之后他的医术虽然没有老阁主这样行医几十年的经验丰富,但已是天下行医之人中的个中翘楚了。

蔺晨性子跳脱又颇为自信,他行走江湖经历了什么趣闻讲来给梅长苏听的时候毫不谦虚,经常说自己是有着手成春的医术,治好了谁谁谁又碰上了什么样的疑难杂症,说起来洋洋得意,梅长苏听得十分无语。

“以后你若是大仇得报还有两口气在的话,我也去金陵玩耍些时日,开个医馆怎么样,仗着你的势耀武扬威一番!这医馆就叫回春堂,你觉得如何?”

“.....俗。”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这么惦记你这把破病专门来看你,哼!”

梅长苏虽然嘴上喜欢挤兑蔺晨,但他俩的确是十几年的至交好友,可以说这世上最懂梅长苏的,就是这风流倜傥恣意疏狂的蔺少阁主了。而他也十分了解他这老友,蔺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个轻浮浪荡子,平日里最喜欢调戏小飞流和所有所谓的美人儿,但梅长苏知道,蔺晨其实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倾慕过谁,也没有真的轻薄于哪家女子。蔺晨凡事不喜欢等,因此他虽然没有尝过情字的甜与苦,他却愿意去寻找。

梅长苏有时候很佩服他的勇敢,有时候又笑他孤家寡人童子男,实在干着急。

如今梅长苏的大事还在筹谋,他的护心丹也还没有吃完,蔺晨为何悄无声息的跑来金陵还开了一家医馆,而且这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靖王还天天往这医馆跑,这事实在是诡异的足以让人三伏天里打冷战。梅长苏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竹马好友萧景琰那双盈盈鹿眼,顿时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甄平,你快去看看那个回春堂是不是蔺晨开的,不,你告诉飞流,让飞流去,飞流!”

梅长苏目送着蓝衣少年如燕般轻巧,足尖一点在屋顶人就瞬间不见了踪影,不禁叹了口气。

蔺晨啊蔺晨,你可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啊。

 

蔺晨还真就是梅长苏想的那样。

咳,此处为梅宗主点上一炷香。

蔺少阁主虽然总是嘴上不留情,说起梅长苏的病来比谁都口无遮拦,但他也是十分讲义气的,他把梅长苏当做最好最重要的好朋友,朋友之托他全都尽心去办。上次南楚的事情办妥之后,他左思右想,知道梅长苏这个倔鬼是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听晏大夫的话的,正好有事要办,不如顺道去金陵看上一眼,也算安心。

这么想着,他便启程朝金陵的方向去了。一路上悠哉悠哉,心说这么走上个一两个月,到了地方正好是秋天,梅长苏若无大事他就直接到真正的目的地去。

然后,然后他就遇到了萧景琰。

靖王当时带着一支轻骑从西山驻营地回京,要说也是某些人已经失去理智想要最后一搏,大白天便从树林里窜出一队刺客朝他们杀了过去。

萧景琰虽然是武将,但是所习的武艺跟真正江湖上的剑术刀法还是有些差距,尤其那天他们已经在路上急跑了数个时辰了,一时不防,倒真叫那帮刺客撕出了一道口子。

西山到京城的方向,有绵延百里的红枫林,此时已经入秋,树叶已经开始掉落,疾风吹过,残叶未落地,蔺晨的剑就已到了。

银剑一刺犹如飞龙入海,蔺晨的目光利若寒星,他一袭白衣矫若游龙,两道血光之后险些被围的靖王周围便被清理干净。一众士兵一看有高人来助,顿时气势大振,不消一会儿,最后一个刺客也被斩于刀下。

“戚猛——哎,算了,本想留个活口审问一番的。”列战英阻拦不及,有些无奈。

“没用的,做这种人头生意的一般口内藏毒,是不会给你机会审问的。尤其是.....”蔺晨将长剑收回腰间,脚尖轻轻把其中一具尸体勾的翻过身露出正面,“尤其是乌衣楼的杀手。”

列战英点点头,又猛地一抬头,看了不知在思索什么的蔺晨一眼,把目光转到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萧景琰身上。

萧景琰好像也有点发愣,直到列战英小声唤他他才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一拱手:“多谢少侠援手。在下萧景琰,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蔺晨被他喊得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向那披着玄色披风眉目间正气凛然的传说中的皇七子,当今的七珠亲王靖王殿下,只是传言可没说这武将出身的靖王殿下竟长得这样好看,他眉头一展,露出了一个颇有些轻佻的微笑:

“原来是靖王殿下,在下久仰靖王殿下的英武之姿,今日得见,没想到当今最得圣宠炙手可热的靖王殿下,竟然是这样一个美人儿。”

列战英听见自己的下巴咔吧一声掉了下来:殿,殿下竟然就这样被调戏了!!!真是岂有此理,殿下,您快说句话我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砍他!咦?殿下?殿下您怎么脸红了!!!

莫名脸红的靖王殿下自认是个粗人,他一年到头照镜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重欲,府内连几个女眷也没有,都是神经比他还粗的士兵,被人夸(?)成是美人,这可真是头一遭。但他不愧是金陵城人人皆知的耿直奇男子,顶着一众部下诡异沉默的目光中坚持拱着手看着蔺晨,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少侠莫要取笑于我,敢问少侠尊姓大名,近日出行身上并无长物,改日必定登门重谢。”

纷纷红叶中,站的笔直笔直身着一袭黄栌色外袍的青年墨发朱唇,竟比这九月红叶还要好看三分,剑锋般的浓眉之下漆黑明亮的眼眸睁得圆圆的,坚定的看着他,叫蔺晨瞬间想起琅琊山中那春日里溪边出来觅食的幼鹿。

他感觉自己左边胸骨之下的某一处重重一跳。

蔺少阁主敛去了脸上的轻浮的笑,也拱手朝面前年轻的王爷略拜:“殿下言重了,在下蔺晨。”

白衣的剑客抬起头来,朝对面的人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一旁的列战英:“......”殿下,您的面皮原来如此薄吗?红成这样属下好担心啊殿下!

 

蔺晨穿衣总喜欢穿那种广袖宽袍,除了符合他的审美之外,这种衣服有种大好处那就是方便喜欢周游各地的少阁主在身上装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见有几个士兵方才打斗时受了伤,蔺晨心想好事做到底,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瓷瓶子,朝一旁憋着气瞪着他的列战英抛了过去:“这位小将,别看着我了,快去帮你那几个兄弟上些药吧。”

列战英看向自家殿下,见萧景琰点了头,又悄悄瞪了蔺晨一眼,才走到了几位受伤的弟兄中间。

蔺晨轻笑,在心里把金疮药的账记到了梅长苏头上。他抬头看看天色,此处离金陵不过百里,若是快马加鞭到了下一个驿站,到了明日清早就该到了。他有点苦恼的一搓下巴,要不要告诉梅长苏一声呢?

“蔺,蔺少侠,敢问蔺少侠是要去金陵吗?”耳边那沉默了半晌看起来好像不太爱说话的靖王突然开口,蔺晨一愣,看向他,点点头:“是啊,要去金陵拜访一位老友。”

萧景琰的眼睛几不可察的亮了亮,他好像很高兴的扬起了嘴角,又勉强压平,拱手道:“本王看少侠好像并无坐骑,此去金陵还有百里,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走吧。”

蔺晨看着他那长长的眼睫似是慌乱的眨了眨,见蔺晨不说话,他飞快的抬眸看了蔺晨一眼,又垂下眼去,抿了抿唇:“若是不方便,那就......”

“好啊。多谢靖王殿下。”蔺晨笑着答应道。

蔺晨从那么远的南楚过来自然不是凭着两条腿走来的。他的马是匹灵驹,跟了他很多年了。十分通人性,原本是草原上一匹自在的野马,被蔺晨降服之后也是野的很,平时若是蔺晨不唤它,它就自己沿着路跑,此时蔺晨吹了一声长长的唿哨,不多会儿,嘚嘚的马蹄声便近了。

一行人修整了一番,蔺晨给列战英的药是琅琊阁秘制的上好金疮药,撒在伤口上虽然会很痛,但是几息之间就能止血,列战英虽然对这个看起来十分不正经的人印象不怎好,但是也知道这药是好药,骑马路过的时候到底不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了。

这些从军的果然都是直肠子,什么话都写在脸上像摊开的书一样,一眼就能看穿,真是有意思。蔺少阁主摇头晃脑,颇觉有趣,走在最前的靖王即使骑马背也挺的分外平直,脑后的发缵随着骑马的颠簸上下轻轻晃动,十分可爱,让在后面仔细观察的蔺晨差点笑出声。

哎呀,真是有意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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